成吉思汗每次出征前必做一事，做了后才敢行动，古人对此深信不疑

元朝的特殊祭祀风俗

本文作者 倪方六

元朝，在中国历史上，可谓另类朝代，风俗明显异于中原。

现有史料表明，至少在进入铁木真（成吉思汗）时代时，蒙古人的社会形态仍处于奴隶社会，比中原的封建社会要落后多了。

兽骨占卜曾是奴隶社会流行的占卜方式，商王便是在甲骨上面进行。在当时，蒙古贵族热衷于兽骨占卜，称作“烧琵琶”。

宋人彭大雅、徐霆著《黑鞑事略》记载，所谓“烧琵琶”，即取羊的杴子骨（髀骨、肩胛骨），以火灼之，“验其文理之逆顺，而辩其吉凶。天弃天予，一决于此，信之甚笃。”

成吉思汗每次出征前必做一事，必令耶律楚材预卜吉凶烧琵琶，做了后觉得没有问题才行动。

如何根据烧后纹理验吉凶？1253年，法王圣路易遣教士鲁不鲁乞出使蒙古，鲁不鲁乞在其《东游记》中记录了在蒙古王蒙哥营帐中的所见。

鲁不鲁乞看到蒙哥和营帐中有几块烧像黑碳一样的羊肩胛骨，蒙哥决定做任何事情都要“向骨头请教”，具体是让身边的奴仆拿着羊骨去烧，烧黑后拿给蒙哥看，如看到上面的裂纹是呈纵的直线，就可做事；如果骨头横的裂开，或是裂成碎片，就放弃。

即便是客人来访的去留、家人重病，都会“烧琵琶”。

原来，蒙古人信奉萨满教，用羊骨占卜是教中的祭祷手段之一。萨满，即蒙古人眼里的“孛额”，即男巫师（师公），萨满能预言吉凶，可沟通人神，蒙古人上下都深信不疑。

萨满在蒙古人的政治生活中有很重要的地位，直到忽必烈建立元朝后，巫师的政治影响才下降，但萨满教却流传了下来，至今影响北方一些民族的生活。

萨满还会“扎答术”。“扎答”原义是风雨，“扎答术”即是呼风唤雨，干扰气候的法术。因此需要时学会请巫师祭风做法术。如《元史·太祖本纪》中，便记载了成吉思汗与另一部落首领乃蛮作战时“乃蛮祭风”的事情：

“将战，帝迁辎重于他所，与汪罕倚阿兰塞为壁，大战于阙奕坛之野，乃蛮使神巫祭风雪，欲因其势进攻。既而反风，逆击其阵，乃蛮军不能战，欲引还。雪满沟涧，帝勒兵乘之，乃蛮大败。”

看来这巫时、师的“扎答术”失灵了，竟然将风向祭反了。

祭祀活动必有巫觋的身影，一些驱鬼疫、脱灾活动，一般都由巫觋主持，如果巫觋的法术用作正道还好办，如果心术不正，其所谓的法术则是“妖术”了，本来巫觋的法术就是骗人，这下便害人了。

当时巫师中流行一种“厌镇术”，以木偶或纸人替代被施术的对象，施加巫术。

这是典型的用于害人的黑巫术，可使人生病或死亡。如元世祖忽必烈时的奸臣阿合马，便对人施过“黑巫术”。此术相当诡异，阿合马死后，竟然从他家中柜子里搜查出了用两张人皮做的“巫术工具”。

怎么发现的？《元史·奸臣传》中记载了此事。

阿合马是被叫王著的人用铜锤调敲死的。阿合马死后，连忽必烈都不相信他是奸臣，其老婆交代后才真相大白。忽必烈一气之下，派人把他的坟墓挖开，剖开棺材后拖出尸体，戮尸体于通玄门外，放狗吃其尸肉，将其子侄诛杀，家产没收。

在查没阿合马爱妾引住的产物时，从她的柜子里，“得二熟人皮于柜中，两耳具存，一阉竖专掌其扃鐍，讯问莫知为何人，但云‘诅咒时，置神座其上，应验甚速’”。

这段话的大意是，在柜子搜到了两张制好的人皮，两只耳朵都还在，一个太监专管这柜门的钥匙，审讯他也不道这人皮是什么人的。太监透露了这人皮的作用：“求神加害于人时，将神座放在人皮上，应验非常快”。

为何要用人皮来作巫具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，史书上也没有交代。这被阿合马杀掉制作巫具的两个人，到底是什么人，一直没有查清。但推测很可能阿合马的仇家，或其奴仆，他们大概是巫术、淫祀盛行风气之下的特殊人牲了。

后来，忽必烈一气之下，将四名与阿合马有牵连，妄引图谶之语，图谋不轨的，也剥了皮，用皮来示众。

人牲和人殉，本来就是奴隶社会的典型特征，所以1227年8月成吉思汗死后，便殉杀了大量的活人。这与后来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恢复人殉制是两个概念，这是后话。

时意大利人马可·波罗所闻，成吉思汗死后，“在运送灵柩的途中，护送的人要将途中遇到的所有的人杀死作为殉葬者，并对他们说：‘离开现世到阴世去服侍你们驾崩的主人吧’”、“当蒙可汗的尸体运往阿尔泰山时，护送的兵马沿途杀死了将近两千人。”

除了这些不幸的殉葬者外，还有40名生前服侍过成吉思汗的美女，与他生前骑过的战马一道，被活活杀掉殉葬。而在这些殉人之中，实际有一些应该是被祭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