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战有多惨烈？准备13000口棺材都不够，徐向前：阎锡山没吹牛，必须改变战法

（说历史的女人——第20期）

这次战斗堪称解放战争中最惨烈一战：战前我军料定会伤亡很大，于是准备了13000口棺材，“风萧萧兮易水寒，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，将士们可谓视死如归，壮怀激烈！然而战斗结束后，发现准备的棺材根本不够用，还差3000多口，可见此战付出的牺牲有多大！幸亏在战斗关键时刻，总指挥徐向前做出战术调整，不然后果难料……

这场战斗就是著名的太原战役中的牛陀寨之战。太原战役被誉为整个解放战争中，我军打得最为惨烈、最艰苦、历时最长（达6个多月）的一次战役，也是伤亡最惨重（伤亡达4.5万人）的城市攻坚战。而牛陀寨之战又是太原战役中最惨烈、伤亡最大的一次战斗！

（一）阎锡山的四大要塞

1948年秋，解放战争如火如荼，全国各条战线都进入高潮阶段。比如著名的三大战役——辽沈战役、淮海战役和平津战役，都在厉兵秣马、磨刀霍霍。而当时跟三大战役几乎并列的还有一场战役，即太原战役。太原战役比三大战役开始得还早，但结束得最晚，比平津战役还晚结束近三个月，最后投入兵力达30多万，其战争规模、作战难度和激烈程度其实都在平津战役之上（平津战役主要是天津战役，北平是和平解放的）。

在华北，太原是个风水宝地。它三面环山，东、西、北分别被太行山、吕梁山和云山中等环抱，只有南边面对平原，留有缺口；黄河的最大支流之一汾河贯穿全市，使这里气候相对湿润，不仅适宜居住，而且特殊的地形地势，让它易守难攻，自古以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
当时，老军阀阎锡山已经在这里经营了38年，把太原打造得固若金汤，仅在城内外的碉堡就修建了5600多座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碉堡城。而且，阎锡山在这里驻守了十几万的绥靖军，又向蒋介石发出求援，从驻守西安的胡宗南部调集了一支部队，即30师。

另外，太原还有一支准备精良的日军。当时日本投降滚出中国时，阎锡山偷偷地留下了一支日军，共6000多人，组成十总队，成了他自己的私人部队。但经过徐向前指挥的晋中战役后，十总队伤亡惨重，只余下1300多人，不过这1300人仍然有很好的武器装备，战力仍比较厉害。有了坚固的堡垒和充足的军队，阎锡山试图负隅顽抗，同解放军死磕到底。

而解放军这边，负责太原战役总指挥的是徐向前将军，他能掌握的军队即华野第一兵团只有8万人，兵力相对处于劣势。不过我军这8万人也都是精英部队，面对强大的敌军，毫不示弱，对于太原战役信心满满。

徐向前对此战做了三步走的打算，第一步是控制机场，切断阎锡山同外部的联络；第二步是攻打阎锡山在太原城外部署的四大要塞；第三步是围攻太原城。太原战役于1948年10月5日开打，很顺利地攻占了北山机场和武宿机场。接着就开始了对四大要塞的进攻。

四大要塞是阎锡山在太原构筑的“百里防线”的核心防御工事，位于太原东山，分别是牛陀寨（也称牛驼寨）要塞、小窑头要塞、淖马要塞和山头要塞。阎锡山吹嘘四大要塞可抵挡敌人50万精兵。

其中小窑头要塞位于太原城东门四公里处，这座要塞在大大小小13个山梁上建造碉堡，碉堡外都是几乎垂直的劈坡，各碉堡中心修筑了水泥钢筋浇筑的伏地碉，构成一片强大的火力网。

淖马要塞则利用淖马村赵虎山高地和周围山头筑成，主阵地分三层碉堡，地面上两层，地下一层。碉堡是大梅花碉，周围密布十余个小碉，以交通壕贯通。劈坡三至五层，高四至六米，极不利于仰攻。

山头要塞修筑在大、小垴山，由三个集团工事构成。这三个要塞都是易守难攻，但都不能同最重要的牛陀寨要塞相比。

牛陀寨是四大要塞的核心，在太原城东北五公里处，地势十分险要，它标高1258米，由3个核心阵地组成。这里部署了大大小小上千个碉堡，规模大的碉堡就有10个，有主碉、伏地碉、圆碉、炮碉等。主碉堡壁厚达1.5米。阎锡山称主碉堡足以抵挡1万发炮弹的轰击。各主碉周围均有伏地碉，还有地雷及铁丝网等，该要塞能屯兵四五千人，是东山要塞中最为坚固的一个。

四大要塞共绵延8公里长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，敌我双方竟在这里共投入了20万兵力，打得天昏地暗，血肉横飞……

（二）首战告捷，得而复失

鉴于阎锡山要塞的易守难攻，徐向前和周士第还是充分预估了此战的艰难程度，因此我军事先预备下13000口棺材，就准备要付出极大的牺牲的。当然预备棺材，不仅是为了显示我军誓死奋战的决心，也是一种人性关怀。毕竟，此时已不是抗日战争时期，或者长征时期那么艰苦了，之前候我军根本考虑不到这些。

开始，徐向前决定擒贼先擒王，先集中兵力攻打四大要塞中最坚固的牛陀寨要塞，控制太原制高点。若此寨一破，其他要塞则不在话下。

负责攻打牛陀寨的是解放军第一野战军第7军，即第7纵队。7纵比较特殊，其他纵队通常只有3个旅，而7纵却有5个旅，分别是独3旅、独7旅、独10旅、独12旅和警备2旅。之所以如此，是因为7纵是临时重组的，其中除原华北野战军外，还接纳了西北野战军的部队，比如独7旅就是西北野战军1纵的。

当时七纵才组建3个月，一些人对这支“杂牌军”产生疑虑，事实证明，这真的是一支铁军。

10月17日夜晚，攻取牛陀寨的战斗打响。徐向前先是派独7旅的一小支部队秘密行动，他们带足了干粮和弹药，在地下党员的带领下，在黑暗中急行军20余里，从小道向牛陀寨悄悄进发。其他大部队则从榆次绕道进入太原城东北，向牛陀寨开进。

18日凌晨1时许，7旅21团先到达牛陀寨，之后10旅29团等，也陆续到达。我军开始对敌军发起了突然袭击。

牛陀寨碉堡都修筑在高高的峭壁上，战士们像攻城一样，把云梯靠上石壁向上攀登。可碉堡太高，梯子靠上去后还差一人高上不去，于是后面的战士就踩着前面的战士肩膀，第二个踩着第一个，第三个又踩着第二个，架成人梯。就这样，战士们一个蹬着一个的肩膀终于冲了上去。

战士们冲向敌人碉堡时，一边打枪，一边投手榴弹、投炸药包，顿时面前火光冲天，杀声一片。敌人没有丝毫防备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，陷入混乱之中。碉堡里，有的敌人还在睡觉，没出被窝就交代了。有的来不及穿裤子，赤身裸体在交通沟里乱窜，被我军活捉了不少。

后续部队很快跟上，夜战打得十分激烈，枪声、炮声、爆炸声、喊杀声，此起彼伏，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，丢盔卸甲。经数小时的激烈战斗后，我军一举攻占了牛陀寨大部阵地，除主碉堡庙碉外，全部被我们占领，可谓首战告捷。

牛陀寨的基本失守，令阎锡山大为震怒，他决定集中重兵，不惜一切代价，必须将之夺回。于是一场残酷激烈的大战来临了。18、19日两天，阎锡山以每次1500人以上的兵力，在飞机、大炮的掩护下，向牛陀寨进行疯狂的反扑。其他三大要塞，也动用数百门大炮支援牛陀寨。

18日上午10时，敌十总队（即阎锡山留下的那支日军）和46师的一个团，在飞机大炮掩护下，向我阵地发起了连续进攻。我军英勇应战，直到黄昏时分，终于击退了敌人的6次攻击。

为稳定阵地，我军在夜间又加修了防御工事，以应对敌人的再次进攻。

19日9时许，敌人果然又集中数百门火炮，向我阵地猛烈轰击。此次炮轰长达3个小时，我军阵地上落下炮弹1万余发，阵地表面工事大部被炸平，阵地上焦土厚达两尺，遍地弹片，树无完株。

当时，执行爆破任务的战士在匍伏前进的过程中，锋利的弹片划破衣服，身上留下了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。一些陷入浮土的战士直到牺牲时，仍端枪挺立，死不瞑目！最后，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，大部分战士都进入地下工事隐蔽，这时伤亡大大减少，但因敌人的火炮强度过大，导致许多战士的耳朵被震聋，或者被震出血来。

11点左右，又有4架敌机前来轰炸，然后敌人又集中炮火向我阵地狂轰；11时40分，敌人以两个连的兵力实施第三次冲击，当敌人冲到我前沿阵地时，潜伏在前沿侧翼的7旅某团5连3班出其不意，以侧射火力猛击敌背。最后，全班仅剩战士武志祥一人了，但他发誓：“人在阵地在，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！”一直顽强坚持到底。战后武志祥被旅部授予“孤胆英雄”的光荣称号。

12时左右，阎军以猛烈炮火袭击后，又发起第四次冲击，但再次被我军顽强击退。敌人经四次冲击失败后，竟残忍地向我阵地放毒气。战士们没有办法，当时连水都没有，其中一位连指导员朱庆涛命令战士们，用自己的尿浸湿毛巾，然后捂住鼻子和嘴避毒……

下午3时许，敌人又发起第七次冲击，然后是第八次攻击……

19日，连续激战一天，我军打退敌人八次进攻，但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。7旅二营六连炊事员陈苟同志，他在给前钱战士送饭时全身多处负伤，但仍以坚韧的毅力爬到前沿阵地，刚把饭送到就倒地牺牲了。事后战士们在他背的干粮中发现弹片72块、子弹头4粒。

10月20日，阎锡山因连续进攻伤亡惨重暂停进攻。他又调集了一些兵力，除调齐十总队日军外，又增调了从西安胡宗南部过来的整编30师，一场更激烈的争夺战即将展开。

21日是牛陀寨争夺战最惨烈的一天。天刚亮，就有7架敌机开始向我阵地猛烈扫射；同时，地面炮兵也向我阵地持续炮击3个小时，使我阵地表面工事全被炸平，部分火力点被摧毁。上午9时，敌人又发动第二次进攻。我军咬着牙打退了敌人的一次次猛攻。

中午12点，敌人又全面炮击。半小时后，再次加大了兵力，在炮火掩护下向我主阵地发起全面猛攻。我军战士进入战壕，用集束手榴弹投向敌群。通信员李虎牛两腿被炮弹炸断，但仍不下火线，他趴在地上给投弹手揭了五箱手榴弹盖，把一颗颗手榴弹递给战友……

下午，7旅2营营长王金岭同志不幸中弹，壮烈牺牲。其他营指挥员也都负了重伤，营级指挥中断，各连干部自发组织剩余兵力向敌人反击。六连一排长冀新柱大腿被炸伤，仍趴下指挥战斗，直到壮烈牺牲。

下午3点，敌人又在飞机的一阵狂轰滥炸后，发起猛攻。2营战士奋勇抗击，6连一直打到最后仅剩10余人！此时弹药已经耗尽，战士们又同敌人展开白刃战。

以上也只是独7旅的战斗经过，其他旅战斗也十分惨烈。比如独10旅29团，30团等，也是同阎军打得难分难解。5连连长左德身上多处负伤不下火线，当敌人冲到阵地前时，他脱掉上衣，带领战士与敌人拼刺刀，杀敌百余人；6连副指导员薛玉华带领战士，用脚将拉开导火索的几箱手榴弹蹬入敌群，爆炸后杀敌200余人。

9班班长金旺山带领战士，每人抱一箱揭开盖的手榴弹向敌群冲去，消灭敌人150余人，他最后也壮烈牺牲。

6连副连长云贵负伤不下火线，继续指挥战斗，当敌人冲到他跟前时，他拿起两颗手榴弹，拉开导火索滚入敌群，与敌人同归于尽……

这些英勇场面，让人想到董存瑞、杨根思、黄继光等战斗英雄。

从10月18日到21日，经过连续4天你死我活的厮杀，敌我双方都伤亡极为惨重。此时，爱兵如子的徐向前，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，经过慎重考虑，决定撤军，暂时放弃了对牛陀寨的争夺、坚守。

于是，阎锡山大喜，下令在绥靖公署举行庆功酒会，庆祝牛陀寨要塞的失而复得。然，我军经过5天的调整之后，10月26日，重新开战。

（三）攻克碉王

后来证明，徐向前暂时撤离牛陀寨是英明的举动。因为当时敌我双方拼消耗，在牛陀寨进行激烈残酷的拉锯战，均伤亡巨大，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，如果再坚持下去，肯定还会有更大的伤亡；再说，我军在重型武器上并不占优势。而经过数日的调整后，我军以全新面貌再次出击，是很明智的。

这次解放军集中了可用的全部火炮，与阎锡山展开炮战，双方共动用火炮800余门，炮火之激烈，实属空前。

因为上次我军是主动放弃攻下的牛陀寨阵地的，因此这次我们又成了进攻者。我军以7纵独3旅打头阵，实施强攻。然而，前几天的强攻还是遭到失利。

10月31日，7纵又加派独12旅，再一次向牛陀寨发起猛攻；11月1日，我军撤下疲惫的独3旅，派警备2旅投入战斗。我军上下奋勇搏杀，经过浴血奋战，终于再次夺取了牛陀寨除庙碉以外的其它9座主碉。至此，我军的战绩其实才相当于首次对牛陀寨的争夺，因为当时我军也是攻取了除庙碉以外的所有阵地。这充分证明了庙碉阵地的攻取难度。

庙碉堪称阎锡山的“碉王”，构筑得太坚固了，而且镇守庙碉阵地的还有阎军精锐1000余人，其中包括第10总队的一支日本军队。日本人武器精良，作风狠辣，信奉日莲宗的团长永富博之指挥他的士兵，敲打着腰鼓，诵读着《南无妙法莲华经》负隅顽抗。庙碉就像一只巨大而凶猛的老雕，顽固地矗立在解放军战士的眼前。

敌军打退了我警备2旅的数次进攻，战局再次陷入了僵持状态。

敌我双方在碉王面前又对峙了整整9天。这时，除了牛陀寨以外的其他三个要塞，淖马、小窑头、山头等要塞已经全部被我军攻下，解放军把所有兵力都对准了牛陀寨庙碉。庙碉已成了一座孤岛，我军势在必得！

11月9日，独12旅再一次抖擞精神，发起了进攻。我军的所有大炮火力全开，对准敌人阵地进行狂轰猛炸。我们的步兵也向炮兵呐喊助威：“坚决毁灭牛陀寨！”“坚决轰掉庙碉！”

一颗颗炮弹裹挟着尖厉的呼啸，和复仇的怒火，直飞牛陀寨，其主要阵地上平均每平方米都要落下数发炮弹。一时间地动山摇，天崩地裂，连远在太原城内的阎锡山绥靖公署都感到了阵阵颤抖！因为火炮打得太过激烈，甚至导致庙碉附近的陡峭山壁崩塌，将解放军7纵隐藏在山坡下的一个连队掩埋，造成不小伤亡。

然而，碉王实在是难打，我12旅先后投入2个团兵力，在付出巨大牺牲之后，仍未将之攻克。

11月11日，我军又撤下疲惫的12旅，让7旅顶替再攻。因为庙碉这块骨头确实太硬，我军不得不实行车轮战法。然我军的一轮又一轮炮轰之下，碉王依然岿然不动。最后我炮兵祭出杀手锏，动用了缴获的当时最先进的美制榴弹炮进行轰击。

轰轰轰——咣咣咣——

然而仍是无济于事。那些重磅炸弹落在庙碉上，只是留下些浅浅的弹坑，只能留下一些模糊的印痕而已。这该如何是好？难道老阎的碉王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成？

在指挥所的徐向前坐不住了。此时他的身体出了状况，因长时间的积劳成疾，旧病胸膜炎正在复发，他整日咳嗽，还胸口憋闷。但胶着的战况让他更痛苦不堪，心急如焚！于是，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战况资料，他支撑着病体，让警卫员用担架抬着他上前线观察军情。

徐向前经过仔细观察分析，决定不能这样打下去了，必须改变战法！

很明显，阎锡山不是在吹牛，他的庙碉构造实在太过坚固，即便承受不了上万发炮弹，也差不多了。如今的炮弹已经很难对它进行实质性威胁，如果继续狂轰滥炸，只会浪费炮弹。关键，我军还必须为第三步的太原市区攻坚战留下余地，不能把炮弹打光了。

徐向前决定让独7旅改变战法，采用爆破战术强攻庙碉。这一招也很无奈，徐向前生性仁厚，爱兵如子，他知道用这个办法攻击会付出更大的人力牺牲。但箭已上弦，不得不发。我军已经放弃一次牛陀寨阵地了，如果再放弃，这场战争要打到何年何月啊！为了全大局，必须要下决心了。不过战后来看，这一步及时调整的战术，还真是比较高明的。

战斗在第二天打响。1948年11月12日，7旅派爆破手开始对阎锡山的碉王——庙碉施行“手工”爆破。这种战法的优点在于，打击力度比较精准，你如果冒险成功，把炸药包直接捅进碉堡中，那么再牛的碉堡也会被瞬间摧毁。因为所有的碉堡无疑都是人在里面操作，你把人炸死，碉王也得哑火。

最终，7旅再次付出血的代价，经过5次攻击，9次爆破，耗用2000余斤炸药之后，终于震塌庙碉的“地下堡”，将庙碉炸开一道缺口，炸药包爆炸的巨大威力直接震昏碉堡内的守军，碉王终于“闭嘴”，我军一举攻克之！

至此，前后共历时20余天的牛陀寨争夺战宣告结束，此战是太原战役中最为艰苦惨烈的恶战，其激烈残酷程度，在整个解放战争中也是罕见的，甚至同后来的上甘岭战役有一比。战后，牛陀寨上是焦土三尺，弹片遍地，草木无存，尸横遍野……

当时，战士们来打扫战场时，都禁不住伤心流泪。但见我军残留的防御工事上，居然出现用阵亡战士的尸体堆积成磊的现象！后来一些参战老兵回忆说，牛陀寨上，“尸体填满了每一条山沟。”

整个四大要塞争夺战，牛陀寨之战占了绝大分量，主要的伤亡都在这里。此战，阎锡山军损失22000余人，解放军也付出了伤亡16000多人的惨重代价。

为争夺一个要塞，双方伤亡近4万人，在世界战争史上都不多见，因此牛陀寨之战被后人誉为“凡尔登绞肉机”。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破坏性最大，伤亡最大的一次战役，德、法两国投入100多个师的兵力，双方共伤亡75万人，但那次战役耗时10个月，而牛陀寨争夺战仅有25天（其中还休战5天）。

无论如何，牛陀寨之战的胜利，实现了太原战役的第二步规划。此后，我军为进行最后的攻克太原城大决战，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休整。最终于1949年4月24日，在彭德怀将军的“助攻”下，取得了胜利。太原战役也以伤亡4.5万人的惨重代价，歼敌13.8万人，被誉为解放战争中最艰难最残酷激烈的城市攻坚战（“说历史的女人”第19期曾对此役做过全面解读）。

需要指出的是，牛陀寨之战结束后，我军共找到16557具阵亡将士的尸体，本来我军事先准备了13000口棺材，此时却出现了严重短缺。面对如此惨象，徐向前将军也是暗自落泪，伤心不已……

建国后，国家把解放太原纪念馆，以及烈土陵园都建在太原东山的牛陀寨，高大的“太原解放纪念碑”像一把巨大的钥匙，插在这块洒下无数战士鲜血的热土上。不错，牺牲在牛陀寨的众多勇士，正是打开太原，打开世界和平之门的钥匙。再次向壮烈牺牲的先烈们致敬！！

（文/说历史的女人·濯雪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