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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中可以有女”,为什么花木兰要女扮男装呢?其中大有隐情

我要新鲜事2023-05-22 07:47:350

(说历史的女人——第1063期)

中国古代,无论正史上击鼓战金山的梁红玉,还是民间传说中大破天门阵的穆桂英,都不乏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,在她们当中,最让后人咏叹至今的当属替父从军的花木兰,《木兰诗》曾列入当代中学课本,被人世代诵颂,可谓流芳千古。但是这里有个疑问,中国古代战场真的就是男人的天下吗?

答案是否定的,我国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女子直接编入战斗序列的记载:“令夫人以下编于士卒之间,分功而作,得敢死之士三千人” (《平原君虞卿列传》),《项羽本纪》和《高祖本纪》也有:“乃夜出女子东门二千余人,被甲,楚因四面击之”的记载。这只是百豹一斑,下文还有充分证据证明中国古代“军中无女”的笼统论断纯属无稽之谈

那么,既然“军中可以有女”,为什么花木兰不堂而皇之地以女儿之身入伍,却要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呢?其中大有隐情。欲知详情,还容笔者慢慢道来。

先说说为什么古代“军中无女”是无稽之谈

先从字面分析,“军中无女”之当指军营,而军营又有“行营和驻营”之分,行营又叫移营,是部队奔赴战场,行军间隙所扎临时之营;而驻营则是驻守边关或内陆藩镇的长久性营盘,行营和驻营的定义有本质的区别,也正是本文所要修正的“军中无女”之说的依据所在,先说说驻营。

(一)驻营——女性大有人在,但身份不同

与所谓的“军中无女”截然相反,古代驻营里恰有大量女人存在,这些女人大体分为两种:

1:卒妻。听过评书杨家将的朋友们都知道,驻守边关可是个苦差事,动辄十年八年身处大漠荒山,不但要防范敌人,还要屯垦自足。对于戍边将士而言,日常生活的缝缝补补、洗洗涮涮都是小问题,最大的问题则是缺少正常的家庭生活和正常的生理要求得不到满足。

为了让戍边的将士们安心边疆,各代朝廷都允许将士家属随军入营,俗称“卒妻”,不仅戍边驻营如此,各藩镇驻营甚至京师禁军亦然。卒妻当然不会住在兵营里,那就乱套了,而是另居别处,如同当今部队的家属生活区,而士兵们则平时住在军营,不定期地回家团聚。

卒妻除了日常生活劳作之外,遇到紧急战事还要参加战斗、负责守城、后勤运输、照顾伤员等工作,正所谓“男子当战、女子当运。”(《蜀书·杨洪传》)。正因为随军家属“且屯且戍”的特殊身份,朝廷对“卒妻”也同士兵一样发给粮饷,烽燧遗址出土的“居延汉简”所载《卒家属居署廪名籍》便是给“卒妻”发放粮饷的名单。

2:营妓前面所说“卒妻”是针对已婚戍边士兵的随军制度,而对于那些没有结婚的士兵,在解决生理需求的问题上又是如何解决的?说来也颇具人性化,那就是“营妓”制度的建立。

营妓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,叫做“游军士”,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。要说中国历史上最懂女人价值的君王,非勾践童鞋莫属,他把绝代佳人西施塞进吴王夫差怀里,让这个老对手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,放松了对越国的监控,勾践轻而易举地解决了“外患”,从此秣马厉兵,训练死士,誓必一雪前仇。可就在开战之际,“内忧”又来了,死士们军无斗志、无精打采、状态低糜,这样的稀松队伍怎能战胜虎狼之师的吴军?必须打点鸡血不可!

勾践童鞋脑洞又开,把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寡妇送给死士们享用,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化解死士们临战前的紧张情绪。“勾践将伐吴,徒寡妇致独山上,以为死士,示得专一也,去县四十里,后说之者,盖勾践所以游军士也。此为营妓之滥觞”(《越绝书》)。

勾践此法果然收获奇效,“打过鸡血”的死士们不再蔫头耷脑,嗷嗷叫着打败吴军。勾践利用女人解决了内忧外患,终成一代霸主,他的“游军士”妙招被后代继承并发扬光大为“营妓”,这个继承者便是汉武大帝。

汉武帝雄才大略、好大喜功,对外连年征战,用兵甚多,所以如何稳定军心、提高士气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,设营妓就是这方面的措施之一。每逢出征前夕,妓营的大门只对没有结婚的士兵们敞开,但是收费的,一旦上了战场,生死难料,这些毛头小子往往倾囊消费,与营妓缠绵享乐,尽尝欢愉之后,自然虽死无憾,雄赳赳走上战场了。“至汉武始置营妓,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”(《汉武外史》)。

说到这里,您可能会问,“游军士”是寡妇劳军,而“营妓”的来源又出从何处呢?

曾经有种说法,认为营妓都是由女性罪犯、死刑犯妻女,或因重犯连坐株连而流放徙边的女子组成,她们除了白天从事各种繁重的劳役之外,晚上还得任由士兵们蹂躏取乐,命运十分悲惨。

其实并不尽然,边关地处大漠荒山,本身人口稀少,女子更以稀者为贵,拿徙边服役的女子以充营妓之数倒也说得过去,但请不要忘了,除了边关驻军之外,全国各地还有众多拥有重兵的藩镇,这些藩镇驻营、甚至京师禁军的内陆营妓又从何而来?也从女囚犯中来吗?让我们先了解一下古代对于女性犯罪的刑罚都有哪些。

古代对于女子犯罪的刑罚主要有三种:“女刑之一曰‘舂’”,即罚做舂米之类的粗活,刑期四年;“女刑之二曰‘复作’”,即强制服劳役,犯者不戴刑具,刑期一年;“女刑之三曰‘顾山’”,是一种赎刑,相当于现在的保释,女犯定罪判决后可以释放回家,但每月必须交三百钱由官府雇人代服劳役,刑期半年。

除上述三种女性刑罚之外,历代全无“女子刑徒兵制”之说,也就是没有女子充军发配之说,即便是徙边服役,也是受当地政府管理,与充军是两个概念。

所以,边关驻营以徙边服役女子充当营妓虽然合情合理但不合法,数量也必然有限。而藩镇、京师等内陆驻营的营妓机构更是官办的,其功能与一般的妓院并无区别,只是服务对象仅限于军人罢了,她们绝不是有些人想象的是些脚大手粗、衣衫褴褛、脏兮兮的囚妇,而是自愿从事本行业,用郭德纲的话来说,是“有技术的女人”,其中不乏姿色出众,才艺出群之人,甚至连皇帝也会偶尔心血来潮,时不常地假冒将军之名造访妓营尝个鲜儿,阔绰地消费一番:

“宋后废帝每出入去来,尝自称刘统,或自称李将军,与右卫翌辇营女子私通,每从之游,持数千钱供酒食之费”(《宋书·后废帝本纪》)。

小结:古代军队“驻营”里确有女人存在,她们分“卒妻”和“营妓”两种,“卒妻”是良家妇女,享受粮饷;“营妓”是有技术的女人,是要收费的。驻营中的女人不仅解决了将士的生理问题,还担任屯垦、后勤及守城任务甚至直接参战。

驻营若此,那么行营呢?情况完全不同,请往下看。

(二)行营——战争让女人走开,违者杀无赦

一旦发生战争,大军从驻营开拔之前都会放假几天,结了婚的士兵与“卒妻”相聚话别,光棍士兵则向“营妓”花钱买笑,一旦大军开拔,则彻底与女人绝缘,如在行营中发现女人,则必杀无赦。虽然军律严禁女子进入行营,但也有色胆包天的,把在出发前驻营里结识相好的营妓带入行营,这是一种非法“随军”现象,违者必杀。《汉书》就有李陵斩杀营妓的记载:

“陵至浚稽山,与单于相直,连战,士卒中矢伤,三创者载辇,两创者将车,一创者持兵战。陵曰:“吾士气少衰而鼓不起者,何也?军中岂有女子乎?始军出时,关东群盗妻子徙边者随军为卒妻妇,大匿车中。陵搜得,皆剑斩之。”

军队战斗力下降,与士兵贪恋女色不无关系,道理很简单,就拿2018年世界杯来说,英格兰队赛前不禁欲,搞个探班“太太团”弄得腰酸腿软而过早出局,球场上拼的是体力,战场上的你死我活更是如此,李陵斩杀营妓之后果然战斗力陡增,获得“明日复战,斩首三千余级”的佳绩,说句玩笑话,假如李陵活在今日,中国足球队就不必花重金去请洋教练了。话题扯远了,下面聊聊本文标题提及花木兰女扮男装另有隐情的话题

先从花木兰当兵说起。如本文开篇所述,无论是《平原君虞卿列传》“得敢死之女三千”也好,还是《项羽本纪》“二千披甲女子出东门”也罢,那些女兵都是在男兵不足、危机时刻临时招募的无奈之举,女兵参战实属个例。而事实上,古代的确没有官方征召女兵的记载。

综合前文所述,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隐情似已浮出水面,让我们假设两个电影桥段,再现木兰从军的情景:

桥段一:花枝招展的花木兰来到募兵站,向主事的兵吏道声万福:“官爷,奴家要从军”。兵吏抬头看看她:“是卒妻吗?丈夫叫什么?哪支部队的?驻地哪里?番号多少?参谋长是谁?” 花木兰羞得通红,答曰:“小女子尚未婚配,何来夫君之说?”

桥段二:花枝招展的花木兰来到募兵站,向主事的兵吏道声万福:“官爷,奴家要从军”。兵吏抬头看看她:“是卒妻吗?”花木兰有了上次经验,答曰:“非也!”。兵吏色眯眯地:“那是要做营妓喽?那收入可是大大滴高哇!好去处,好去处啊……哈哈哈哈” 花木兰羞臊难当,一顿咏春白骨爪,把兵吏挠了个满脸萝卜丝。

以上两个虚拟桥段虽是玩笑,但却显而易见,在没有官方招募女兵的合法前提下,假如花木兰堂而皇之地以女儿之身从军,则必以“卒妻”或“营妓”误待,所以,必须女扮男装才不会误为“卒妻”、误入“妓营”,才能真正成为驰骋疆场、斩杀敌寇的女英雄。这就是花木兰为何女扮男装、替父从军的隐情所在

(文/说历史的女人·张问)

参考资料:《吴越春秋》、《汉武外史》、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、《三国志》、《南史》、《蜀书》、《居延汉简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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