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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6年甘肃老农巡山,中途拉肚子有大发现,刷新我国两个世界第一

我要新鲜事2023-05-22 18:17:090

纸,是人们生活、工作中最不起眼却最不可或缺的物品。

作为“四大发明”之一,造纸术一直是中国人引以为傲的技术,但造纸术究竟起源于何时何地,却是史学界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。

没想到,八十年代一个老汉一次解手,却帮助人们终结了这一争论,还刷新了我国的两项世界第一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1986年,甘肃省发现了多个古代墓葬和大量珍贵文物,一时震动中外考古界。而这次的考古发现,源于一个偶然事件。

这一年4月份,甘肃省天水市小陇山正在进行施工。工人们来自周边各地,为了解决他们的居住问题,施工单位提供了一些房屋作为工人宿舍。

28日当天,天水市下了一场大雨。雨势太大,山上的泥土都被冲刷下来。雨过天晴后,工人们打开门一看,由于宿舍紧挨着山坡,大量土石堆积不仅没被冲走,反而压在在宿舍外墙上。

这堆土石得有几吨重,不光妨碍行走,搞不好会把墙推垮,危及工人安全。工区工长夏向清也顾不上施工了,急忙招呼工友们先把积土清理掉。

埋头挖了好一会土,夏向清着实累得不轻,不由得抬起头来,想要擦一把汗缓口气。这一抬头,夏向清才看见,山坡上好像有个大窟窿,正咕嘟咕嘟地往外淌泥水呢!

山上的蛇、老鼠之类的动物也不会打这样一个洞,那这窟窿哪来的?而且看它这往外冒水的状态,洞里应该有不小的空间。

受好奇心驱使,夏向清凑近窟窿往里瞄,里面好像还有东西,具体是啥看不清。

他壮着胆子把手伸进去,没伸多远就摸到了里面的东西,掏出来一看,是几条裹着泥的长竹片。

这几条竹片长短、宽窄都是一样的,明显不是竹子自然衰败形成的。

刚下过雨,四周都是积水,夏向清随手把竹片伸进水里涮了两把,又重新端详起来。

只见这几条竹片上布满了弯弯曲曲的纹路,有的像文字,有的像图案。这时工友们见他不知道捡了什么东西,也都凑上来观瞧。

众人看着这些奇怪的竹条,不禁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
“这别是文物吧?”不知谁提了一句,大家都点头称是。

要真是文物,那可不得了。夏向清有点文物保护知识,带着这些竹条就去找当地文物部门。

经工作人员鉴定,这几条竹片还真是文物。它们是竹简,保存到现在有几千年了,原本由绳子编在一起,但这么多年来绳子腐朽,只剩下不易腐蚀的竹片了。

他们根据夏向清的指引来到现场勘查,确定这里是一处古代墓葬。通过分析现场情况,这一带应该还不止这一处遗迹!

大量专家学者从全国各地赶到天水市,经过地毯式的勘察,在11000多平米的范围内确定了上百处遗迹。

由于条件有限,考古人员仅对其中的13座墓葬进行了抢救性发掘。光是这13座墓葬,就有400多件文物重见天日,包括木板地图、木板绘画、竹简等重要文物。

结合出土的文物和相关文献,专家断定,这里就是秦人先祖赢非子为周天子牧马的地方。

秦人祖先可以追溯到黄帝后裔、皋陶之子伯益。舜帝因伯益治水有功,赐予他上古八姓之一的嬴姓,相传大禹曾禅位于伯益,后来大禹儿子启杀伯益自立,建立夏朝。

商朝时伯益后人蜚廉为商纣王臣子,蜚廉育有两子,恶来与季胜,分别是春秋战国秦国与赵国的祖先。

周武王伐商之战中,赢氏一族站在商纣王一边,为其冲锋陷阵,最终恶来被杀,蜚廉与赢氏族人被迁往西北边陲。

距今三千多年前,恶来五世孙赢非子被周孝王征召,为周边军队饲养战马。赢非子尽职尽责,为周朝军队提供了大量优质马匹。

那时候战马可是最先进的战力,周天子感念赢非子的功绩,赐他建都立国,成为周朝麾下的一个小诸侯。秦国最早的都城,便是牧马滩上的西犬丘。

后来秦人筚路蓝缕,经过数百年的发展,成为人们熟知的那个战国雄主和之后的大一统王朝。

赢非子牧马的地方算得上秦王朝的龙兴之地,但它具体在哪一直存疑,直到天水麦积山的墓葬群被发现。

虽然随着疆域的拓展,秦国曾迁都平阳、雍城、栎阳、咸阳,但牧马滩一直受到高度重视,后来取代秦朝的西汉也依旧将这里作为边疆重镇。

“天水牧马滩,云梦睡虎地”名动寰宇,一时并称先秦考古圣地。

由于意义重大,牧马滩很快就被保护起来,周边工地停止施工。相关部门还组织了一批护林员,驻守在山上。

护林员肩负护林防火和保卫遗迹的责任,需要由熟悉地形的当地人担任。时值改革开放初期,小伙子们要么扛锄种地,要么外出闯荡,都不太愿意做这种没啥前景的工作,因而多数护林员都是中老年人。

这天,一名在山上做护林员的老汉吃罢午饭,照旧外出沿山路巡视。高山密林,鸟语花香,老汉走走停停,边确认各处安全边欣赏山林美景。

然而没过多久,打老汉肚子里传出一阵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坏了,中午饭没热透,这会儿肚子闹起来了。

好在这深山老林的,也没啥人看见,先找个地方方便了再说。

这样想着,老汉随便走到一棵树下,四下环顾一周确认没人,便蹲下解起手来。直到方便完,老汉才想起来,自己走的匆忙,没带手纸。

这也不是啥问题,找点树叶子将就一下得了。于是老汉往四周地上张望,想找几片大点的叶子充当厕纸。

捡了几片叶子后,老汉又看见自己身边便落着一片“枯叶”,看着挺干净的,便一把抓起来打算一起用了。

握到手里老汉就发现,这根本就没有树叶的脉络,不是啥“枯叶”。他松开手,单把这一片抽出来观瞧。

这东西好像是片纸吧,颜色焦黄,冷不丁一瞧还真像一片枯叶。不过这纸上还画着啥东西,弯弯曲曲的,老汉也看不明白。

虽然老汉鉴定不出这到底是个啥东西,但前几个月山上刚挖出来好几座大墓,周边村里传得沸沸扬扬,老汉心想,弄不好这也是文物。

老汉小心翼翼地把纸片揣起来,带回家里给老哥几个看。一群老人文化程度有限,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它到底是啥。

不得不说,当地人都具有极高的文物保护意识。来时领导叮嘱了,捡到不认识的东西不要扔掉,更不要私下卖掉,拿给专家看一看。

山上正在如火如荼地搞文物发掘,考古队员们就驻扎在附近。老汉抽了个空就把纸片送到了专家手里。

老哥几个琢磨不明白的东西,却令专家欣喜若狂。

这是一片长5.6厘米,宽2.6厘米的纸片,经过几千年的腐蚀,剩余的纸片呈不规则形状。这片纸由麻经打浆、压制、晾晒而成,表面光滑而富有韧性,薄如蝉翼。

在这片纸上,用红、黑两种颜色描绘着一些曲线,线条上又以短线做了许多标记。

起初老汉以为,这是一张藏宝图。但专家发现,纸上的纹路,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驻军图、区域图如出一辙。这不是藏宝图,却是比藏宝图更具研究价值的军事地图!

经测定,这片纸产生于西汉,是世界上已知最早的纸。不仅如此,它也是最早的纸质地图。

众所周知,东汉宦官蔡伦改进了造纸术,使得纸的质量大幅提高,成本却大大降低,从此纸作为书写、绘画介质获得了越来越广泛的用途。

最早记载蔡伦造纸的是《后汉书》,书中有云:“伦乃造意,用树肤、麻头及敝布、鱼网以为纸。元兴元年,奏上之。帝善其能,自是莫不从用焉,故天下咸称蔡侯纸。”

与此同时,国外却在苦苦寻找一种可靠的书写介质。除了石头、木头、兽皮、布以外,古埃及与希腊、罗马等地还使用一种“莎草纸”。有人凭此认为,最早的纸并非出自中国,而是尼罗河流域发现的莎草纸。

但细察莎草纸的生产工艺便可发现,它只是将植物的内茎剖开展平,经过压制、打磨、涂胶而成,本质上就是铺平的草杆。

而“纸”是由各种纤维被打成纸浆,再经过数道加工而成,莎草纸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纸。

莎草纸能在干燥环境下保存千年,但在稍微湿润的地方就会迅速腐朽,因而外国学者在埃及发现过精美的莎草纸,但在同样大量使用莎草纸的希腊、亚平宁半岛却一无所获。

它不具备易保存的特点,因而没有被广泛传播和使用。而我国古代的纸不仅便于书写,还便于保存,无论在何种环境均有良好的表现。

蔡伦改进造纸术后,山东地区成为纸张生产的重要地区,东莱著名书法家左伯又对纸进行了改进,以麻料、桑皮等为造纸原料,生产出的纸张厚薄均匀,质地柔软,成为当时最好的纸。

唐代李峤赞之曰:“妙迹蔡侯施,芳名左伯驰。”

及至东晋,桓玄帝下令废简用纸,从此竹简、兽皮等作为书写介质的时代落下帷幕,纸开始大放异彩。

东汉两晋时代,造纸术便传播到今朝鲜、越南、日本等地。

公元8世纪中期,唐朝与阿拉伯频频交战,在阿拉伯俘虏的唐朝军人中就有造纸工匠,从此造纸术流传到阿拉伯世界。四百年后,造纸术又随阿拉伯商队传至欧洲和北非。

隋唐宋元以来,造纸术又经过多次改进,造纸原料也不短拓展,竹纸、皮纸盛行,中国人已经离不开纸。

同时,我国的另一项伟大发明雕版印刷术也诞生了,两项技术相互促进,印刷业兴起,中国人已经离不开纸张。

与造纸相关的著作也不断出现,宋代《纸谱》、元代《纸笺谱》、明代《楮书》、《天工开物》都对造纸技术作了详尽的记载。

然而从蔡伦造纸,到历代造纸术的发展,都只是对造纸技术的改进。究竟最早的纸出自何时,史学界一直没有定论。

多数人认为,西汉时期到东汉早期,具有实用价值的纸已经出现了。

《汉书·赵皇后传》中记载,大名鼎鼎的艳后赵飞燕姐妹曾经嫉妒汉成帝的妃子曹伟能诞下皇子,她们用“赫蹄纸”包裹毒药,当做补药送给曹伟能。

这种“赫蹄纸”,说不定就是最早的纸张。

但20世纪以前,我国一直没有发现过东汉以前的纸张实物,因此外国学者对“造纸术产生于西汉”这一说法嗤之以鼻,甚至怀疑蔡伦造纸的真实性。

直到1933年,科考队在新疆罗布淖尔古烽燧亭发现了古代纸张。经测定,这张纸产于公元前49年以前。

面对铁一般的事实,外国学者不得不收敛起他们傲慢的心态,承认我国造纸术的光辉历史。

新中国成立以后,战乱平息,考古条件有了极大的改善。

1957年,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地区出土了产自大约公元前118年前后的麻纸。1973年,甘肃居延肩水金关出土了两片麻纸,经鉴定,它们最晚产于公元前52年。

1978年,陕西扶风中延村出土了三张汉宣帝时期的麻纸。1979年,甘肃敦煌县马圈湾西汉烽燧遗址出土了八片西汉麻纸。

造纸术的诞生时间被一次次刷新。

这一次老汉发现的纸片产于公元前179年至公元前141年的文景之治时期,再一次将现存纸张的最早记录提前了近百年!

而且与其他古代纸张不同,这份西汉军事地图是带有绘画痕迹的,这表明当时的纸质量极高,已经具备书画介质的功能,造纸技术已基本成熟。

通过老汉的指引,考古队员来到发现纸片的地点,发现这里竟是一座西汉墓葬,并且从墓葬范围内又发现了其他的纸片和多件珍贵文物。

迄今为止学者们已经对牧马滩进行了三十多年的研究与探索,虽然多数墓葬还没有被发掘,但已经有许多世界记录诞生于此,而当年老汉发现的一片碎纸片,就占据了世界上最早的植物纸和世界上最早的纸质地图两项。

事后,老汉也凭借对考古界的重大贡献,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。

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。考古学存在的意义就是将史实展现在人们面前,但这项工作并非易事,有时还需要群众的配合。

纵观牧马滩的发现过程,前有工人提供线索发现墓葬群,后有老汉上交纸片创造世界第一,有了他们的推动,我们的历史研究才得以顺利进展。

无论何时何地,如果发现历史文物或相关信息,主动联系相关部门才是正道。

参考文献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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