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汉皇家祭祀的选择和秘密,刘邦起义时用血将战旗浸成红色
西汉皇家“祭仪”
本文作者 倪方六
西汉开国皇帝刘邦,是一个极为迷信的人,起事之初,便重祭祀。
刚被推举为“沛公”,便在县衙大堂上行祭,《汉书·高帝纪上》,“祠黄帝,祭蚩尤于沛廷,而衅鼓。”其行祭时,用牺牲的血祭祀战鼓。正式起义后,统一颜色,用血将战旗浸成红色,以表示推翻秦朝的决心,刘也自称“赤帝子”。

为什么自称赤帝子?据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,与刘邦斩白蛇的事有关。刘邦一次酒后夜行,路上有大蛇挡道,别的人都怕,不敢往前走,刘邦说有什么可怕的,拔剑斩蛇。蹊跷事出现了,原来刘邦暂的是化身为蛇的“白帝子”,而斩它的是赤帝子。
赤即红色,是激情和斗志的象征。
刘邦所率义军于是以红色为标志——红头巾、红旗子,与“殷人尚白”一样,红色后来成为西汉王朝的“国色”,并为以后历代农民起义军所崇尚。如汉末有“赤眉军,元末有“红巾军”,出身于红巾军的明太祖朱元璋,也因此把“尚红”作为大明王朝的审美选择。

刘邦当了皇帝后,崇神观念进一步加强,并成为大汉王朝的国家行为。
2006年,在甘肃省礼县便发现一处汉朝皇家祭祀遗址。
此遗址位于县城西北海高近2000米的鸾亭山上。整个遗址由圆坛和下面的台地两部分组成,发现祭祀坑1个,出土了50余件圭、璧等祭祀用玉和兽骨。据考证,此处遗址是祭祀天神中的最高神——昊天上帝。

封禅也是一种祭祀,在汉朝被高度重视。
汉武帝刘彻时迷信程度超过秦朝,比秦始皇还隆重。公元前110年是“元封元年”,这一年号的来历,就是因为刘彻在这年第一次到到泰山封禅。当时刘彻兴师动众,在泰山顶上祭天,下山后又搞了十分庄重的“祭地仪式”。
此后,每过5年刘彻都会到泰山封禅一次。
封禅之外,还有“郊祀”,在国都郊外举行的祭天祭地仪式。

《汉书·郊祀志》记载了汉朝郊祀情况。出于祭仪的需要,还诞生了一批“祭祀歌”,如《安世房中歌》、《郊祀歌》。《郊祭歌》为汉武帝时期所创作的宫廷乐歌,刘彻命令才子司马相如作词、李延年配乐。
西汉皇家祭祖仪式十分隆重的,花费惊人。如汉宣时,每年为皇家祭祀服务的人便十分庞大:上供祭食的24455人,护卫人士45129人,男巫、宰人、乐人12147人,专门饲养供祭祀用动物人员还不算在内。

汉朝的郊祀有完善的程序,并成为一种国家祭祀制度,一直到清朝灭亡时,郊祀活动基本上仍延用汉制。
而在汉朝,与“淫祠”结合在一起的巫蛊,在社会上蔓延,皇家也相信。
因为巫蛊,汉武帝连皇后都让废了。《汉书·外戚传》有这样的记载——

“初,武帝得立为太子,长主有力,取主女为妃。及帝即位,立为皇后,擅宠骄贵,十余年而无子,闻卫子夫得幸,几死者数焉。上愈怒。后又挟妇人媚道,颇觉。元光五年,上遂穷治之,女子楚服等坐为皇后巫蛊祠祭祝诅,大逆无道,相连及诛者三百余人,楚服枭首于市。使有司赐皇后策曰:“皇后失序,惑于巫祝,不可以承天命。其上玺绶,罢退居长门宫。”

虽然批评皇后受到了巫蛊的迷惑,实际上刘彻本人也疑神疑鬼的,相信巫术,以致晚年酿成了中国历史上罕见的皇家“巫蛊血案”。
当时,老是生病的汉武帝病魔缠身,疑被人用了巫蛊。这被乱臣江充抓住了机会,上万人因被认定搞巫蛊而被处死。最后,连接班人、太子刘据也因蛊祸而丧命。

当时汉武帝误信江充谎报,疑刘据谋反,遂发兵镇压,刘据兵败逃亡,最终因拒绝被捕受辱而自杀。
在汉朝,国家级的祭祀活动中还会祭“社神”。汉朝祭社活动较早,刘邦当刚皇帝不久,便下令在丰地治汾愉社,令仿秦仪行祭社礼。汉武帝时,则在汾阳设“后土祠”
汉朝所用牺牲,一般为牛羊猪,但在祭祀蚩尤时往往只用猪、羊。

先秦用常用的人牲,在汉朝是不用的,除非遇到特别的祭祀活动,如战争,会用俘虏祭祀战争。
《汉书·武帝纪第六》记载,汉武帝时,大将军卫青到达沙漠以北,包围单于,杀敌19000人,到阗颜山返回。大将军霍去病与左贤王交战,斩杀敌人70000多,在狠居胥山祭天后返回。
可以想见,其中有多少俘虏要被当作人牲杀掉,祭刀祭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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