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荐书:此书,对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的方法及结论提出质疑

我要新鲜事2023-05-27 12:14:010

文献、天象、铜器铭文“三证合一”揭示西周王年轶事,为纷乱的西周王年排序定位,对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的方法及结论提出质疑。

铜器历日研究 著者:张闻玉

张闻玉先生采用“三证合一”的论证方法,将文献记载、青铜器铭文与实际天象三者紧密结合,整理、分析数十件王年、月序、月相、日干支俱全的西周铜器铭文,利用十项“铜器历日研究条例”规则,以“月相定点”为核心理论,一一落实这些铜器记载的绝对纪年。针对自西汉刘歆以来及至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的种种结论,作者指出“二重证据法”的不足及“月相四分”的失误,在强调“月相定点”的基础上,考证出西周的王序和王年,对考古界和历史研究界的断代既有补充,也有纠正。

我与张闻玉教授(附录)/韩祖伦

大约是2002年左右,我正利用业余时间,孜孜于对金文的入门研究。当时最感艰难的便是青铜器铭文中的月相与历法,一则是我于古代天文历法没有基础,纯粹是个白丁;再则是所读当今古史和古文字学界专家的大著中,论及的历术推演异说纷呈莫衷一是,使我这个门外汉如坠雾中。于是便尽力搜集有关论著期望有所寸进,张闻玉先生的大著«铜器历日研究»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视野。展读之下,顿觉耳目一新并为之深深折服,但实事求是说,还有许多知识我难以消化,需要进一步请教。为此,我煞费苦心地打听先生的信息,并多次漫无目标地打电话到贵州大学中文系,期望能与他取得联系。终于,在贵州大学中文系老师的热心帮助下,获知张闻玉先生已经退休,但仍然授课,于是,便冒昧给先生写了封信请中文系转呈,当时心中是惴惴的。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,时隔不到半月,我竟然收到了先生寄赠的专著«西周王年论稿»,我向先生问学的这份情谊自此开始。

通过对«铜器历日研究»«西周王年论稿»«历史年代与历术推演»等专著的研读,从个人角度客观地说,先生承继其先师张汝舟教授的历术真知并发扬光大,以破解的«史记历术甲子篇»为基础,穷二十年精力归纳成有严密科学依据且不涉奥玄的“历术推演”体系,并由此而发为«铜器历日研究条例»,其成果能为大多数涉足此道的人所掌握和解决实际问题,这无疑是先生对西周年代学研究的重要贡献。所谓客观,我是这样理解的,设若他的理论是并不成熟的一家之言,公之于如此众多的专家学者面前,必有疏漏或谬误之处可供批驳甚至否定;事实上,他的«西周王年论稿»出版于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启动的1996年,«铜器历日研究»出版于“工程”进展的1999年。在如此关键时段内,在国内外专家的高度注视下,至今无人能持论有据地否定他的研究方法及所出结论,这足以说明他的研究体系的根基是坚实的。愚以为先生的体系切实做到了文献(纸上材料)、考古(地下材料)、天象(天上材料)的“三证合一”,应该是西周年代学研究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支撑。毋庸讳言,张老师在西周纪年上的研究结论,有些与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的结论不同。这表明古天文历法之学相当艰深,学术争论是正常现象,有争论才有进步。正因为如此,尽管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通过验收已经多年,但“工程”阶段性结论的许多方面,学术争论至今未有间断。可以说明争论必要性的是,在此期间又新出土了多件有月相和纪年铭文的有价值的西周青铜器,对“工程”结论进行了检视。用“工程”所采用的对西周月相纪年铭文的理解进行释读,仍然有数器不能谐调。就连首席专家李学勤先生也坦言,“工程”中对西周纪年铭文青铜器的排谱,许多地方确实还有进一步修正的必要。

2010年先生领衔的新著«西周纪年研究»出版,其中关于“月相定点说”“文献、青铜器铭文、天象‘三证合一’”“周武王克商年份”,“西周中期王序”等重要学术观点,有了更为深入的申论和阐发,持论有据,没有游移,历经争论而愈益鲜明,显示了先生充盈的学术底气。诚如中国社科院历史学家、资深甲骨学研究专家杨升南先生所评价:“此书将作者多年研究的关于西周年历问题的精粹都汇于一编,极大地方便读者。对西周纪年的研究自成一家之言,论证坚实,具极高的学术价值,是西周纪年研究学术领域里难得的佳作,当大有益于学术界,大有益于西周年代学的研究。”

有幸拜识先生以来,他陆续寄赠给我«西周王年论稿»«语文语法刍议»«古音学基础»«古代天文历法讲座»«汉字解读»«辛巳文存»«历史年代与历术推演»«西周纪年研究»«辛卯文汇»«张闻玉文集(小学卷)»«张闻玉文集(天文历法卷)»«张闻玉文集(文学卷)»«夏商周三代事略»«周易正读»等十几种专著,我惊叹于先生学问的渊博和治学的勤奋,诚如贵州省文史馆馆长顾久先生为«语文语法刍议»所写序言中概括的:“通声韵、精训诂、明语法,其中国古天文历法研究,尤获盛誉。”我想还应该再补充一句:深研«易»学。这大体勾勒出先生的治学体系范围。其中,2010年先生的«湖南道县石像群之解读»大作值得专提一笔。道县石像群自发现以来就以其庞大的规模受到了考古界、史学界的关注,许多专家学者撰文解读,比较一致的意见就是认为这是史前的一处大型祭祀遗址,至于进一步具体剖析,则观点颇不统一。先生结合史前传说、文献史料、民族和民俗知识、历代学者的考证与记载等多方面资料,推论石像群最早应由舜的兄弟象所造,以及象的感化和弃恶从善,结合苗族的迁徙历程述说了苗族与象之间的关系。先生胸罗宏富,此文贯通文史哲等多个学术领域,持论有据,匡正了一些不确的记载和传闻,逻辑严密,撰文举重若轻,让我深深领略了先生的学术底蕴。故而每向先生请教学问,我的敬重之情便不能不溢于言表。而先生却总是淡淡地说,读书人,也就是读书、教书、写书,除此之外,还能做什么呢?

2011年8月份,我趁旅游的机会去贵州,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拜会先生。我是由广西转道贵州的,先生获知后,每天用短信询问我的行程宿止,令我非常感动。到达贵阳那天,由于集体活动安排的仓促,我无法准时在约定的晚饭时间赶到花溪,我多次电话告请先生不要等我,然而当我延误了四十多分钟赶到时,等候的竟然是满座的高朋,其中有两位北京的贵客在匆匆半小时的用餐后便赶奔机场,这情景令我深感不安。这次贵阳的晤面,是我不能忘怀的。

一晃,拜识先生将近二十年了,此间凡是我所请教,先生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举凡金文历术推演、铜器铭文解读、西周昭穆制度、读«易»解经、说文解字、古汉语字词乃至诗词格律无不尽述,甚至他还在自己的博客上发布拙文,并热心地为拙文推介刊物,作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后学和求教者,先生对我的拳拳之意岂止是授业解惑,而我所受到的沾溉,又何止是先生的学问。所不安者,由于天性愚钝,先生所赐学问竟不能得其什一,这是我至今感到惭愧的。我保留了2006—2012年间我向先生请教和先生赐教的电子邮件一万余字,此外是更多的微信留言。这些文字,是我此生温馨的记忆和珍贵的精神财富。先生以近六十年对国学的坚守,成就了他的高度并育成桃李无数,适逢先生八十华诞,谨将心中的敬意和感恩形诸笔端,愿先生年寿如吉金乐石,学术如苍松翠柏!

2020年4月2日

作者简介

张闻玉,1941年生,四川巴中人,贵州大学人文学院教授。主要从事西周年代学研究,师从张汝舟先生,又向金景芳先生学《易》。学术研究涉及古代汉语、夏商周文史、古代天文历法以及周易之学。治学严谨,强调文献、器物与天象“三证合一”。其关于西周年代学的考证,尤其受到学术界的重视与赞誉。代表作有《古代天文历法论集》《西周王年论稿》《铜器历日研究》《古代天文历法讲座》《西周纪年研究》《夏商周三代纪年》《夏商周三代事略》等。

名家推荐

传统的天文历法体系自有渊源,虽有因革,但仍一脉相承。不能认为夏、商的历法与周代历法大相径庭,有根本不同之处。细读张闻玉先生的著作,使我加强了这样的信心。

——著名历史学家、古文字学家李学勤

在考求王年的同时,凡涉及西周一代有关历日的铜器,作者都有自己的考辨。铜器年代得以明确,又映证了王年的不误。这对铜器断代的研究,无疑是有很大推动作用的。像对小盂鼎、曶鼎、善夫山鼎、鲜簋等都有专文加以考证,根据铜器铭文的历日以断其时代,突破已有的成说,令人耳目一新。

——中国先秦史专家、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课题组长 杨升南

现在出版的《铜器历日研究》是继郭(沫若)、陈(梦家)等前辈学者的研究之后产生的关于铜器断代的新成果。有些很精于天文历算的学者似乎对“定点说”抱有戒心,因为他们知道月相有时候并不像“定点说”所说的那样分明,对于古人来说就更是如此,因此又感到“四分说”或有部分合理性。张闻玉先生和他的老师是坚定的“定点说”者,这种为探索真理不避艰难的态度是应该得到赞许的。

——著名历史学家、周代礼学研究专家 常金仓

《铜器历日研究》一书,是青铜器断代研究的一部重要成果。本书论证严密,科学性强,“三证法”(历日、天象、文献)的铜器研究,为先秦史的研究提供了一批时代确切的史料,并为西周年代的建立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。因而本书的面世,对国家“九五”重点攻关课题“夏商周断代工程”的研究也是一项重要的贡献。

——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长 王宇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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