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,美军大兵兽性毕露,强暴11名中国女子,坐牢的却是中国人
(说历史的女人——第59期)
1948年,秋,尽管有美国的支持,国民党政权依然在节节败退中,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。
但是,不断地失败,并未让国民党当权者清醒:抓住美国的衣襟不如牵着中国老百姓的手,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。
在这年发生了一起震惊中外的汉口强奸案,再次见证了国民党政府的昏庸无能,以及其失民心的程度。也再次用事实宣告了,国民党政府的失败,是历史的必然。
该案件发生的地点,位于中国湖北汉口。
当时的汉口,虽然是中国地盘,但是外国人也特别多,比如外国军人、商人、游客、以及驻华使节的家属,等等。不过在这些外国人中,多以美国军人为主。
美国军人在中国抗日战争期间,与中国军民一起努力对日作战,其功劳确实值得肯定。但是在抗日战争胜利之后,美国政府和美军在中国的表现就不如人意了。比如,美国政府和军队充当国民党政府的帮凶,在中国大地上任意妄为,干涉中国事务,欺辱中国军民,做出了许多“耻辱”的事情。今天所说之事件,不过是众多事件之一而已。
当时在驻汉口的美军中,有一支空军小队,它的队长叫乔治·林肯,是空军少校军官。
有关乔治·林肯的情况,限于史料,只能略作交代。此人属于有才无德,如果搁在中国,应是受人唾弃之人。乔治·林肯在美国正规的空军学校受过专业的教育,在学校的时候,此人的专业学习成绩非常好。但是,因其品质有问题,严重影响了他的职业生涯。比如他的同学,有好多都青云直上,基本上级别或军衔都在他之上,更有甚者都做了将军。
后来,因为这种专业和职业的差距,让乔治·林肯产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。水平很高,但是官职很低。可是,他不知道,全世界的官场都一样,想升迁做官,那就得懂政治,可是乔治·林肯明显是只懂专业不懂政治。
如果认识到错误,积极改变,那也许还有机会。可是乔治·林肯不但没有想着改变,反而变本加厉让自己继续沉沦,直接就是破罐子破摔,在酒色中沉溺。
除了工作不顺之外,乔治·林肯的家庭生活也不大好。他在弗吉尼亚州的家里,有一个护士长妻子,并且二人已经有了一个十岁的女孩。但是,两人的夫妻感情却并不好。再加上两年常年分居两地,联络较少,彼此的感情就淡薄了。如此情况,就越发使得乔治·林肯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了。
乔治·林肯这个航空小队有二十多个队员,全是年轻人,在没事的时候,这些队员们就聚在一起吃喝嫖赌。但是,时间久了,这些乏味的娱乐方式,也让他们失去了兴趣。于是,队员们想换个花样耍耍,就这样,他们在一起想到了一个主意,那就是办一个联谊舞会,邀请一些年轻漂亮的中国女子来参加,然后······
有了可恶的想法,如何实施呢?这时候,乔治·林肯这个大魔头便出马了。乔治·林肯知道这事,不能明着胡来,必须要设计一个圈套方才稳妥。
于是,他找到了另一个人,这个人叫利富。
乔治·林肯认为可以利用利富来操作此事,原因有三个:
第一:利富是美孚石油公司汉口分公司的副经理,此人贪财好色,只要给他好处,便会配合。
第二:利富所在的美孚石油公司汉口分公司位置在景明大楼五楼,而景明大楼地处汉口鄱阳街49号。这个景明大楼,在抗战之前,原来是营商景明洋行,环境和设施都不错。抗日战争胜利之后,这里被稍加收拾,改成了公寓。里面住的则基本都是外国人,主要以英美和犹太人为主。另外,美国空军还在这里设置了一个临时招待所。
因此,从地理位置上来看,这里有着极大的便捷之处。
第三:利富交际面广,认识的中国人多,能够邀请到中国女士。
因此之原因,乔治·林肯来到利富的办公室,对利富说一个战士过生日,想搞一个生日舞会,可是全是男性士兵,舞会就显得索然无趣。如果放在公共舞厅,又是各种拘束,不能尽兴。于是,我们想搞一个家庭式的舞会,但是又怕邀请不到女性舞伴。故此,想请利富先生帮忙组织。
利富一听,这确实不算什么大事。不过前面已说,利富贪财,便说组织这种舞会倒不是什么难事,只要经费充足。
乔治·林肯听罢,心里暗喜,钱根本不是问题,便说经费一事不用担心,我给你5千美金作为组织经费,你看怎么样?
利富一听,5千美金可不是小数目,乔治·林肯出手也算够大方,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接着,他们密谋商定了三个问题:
第一个问题是把舞会地点商定在景明大楼的美军空军临时招待所,为了避嫌,让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像美军招待所,进行一番布置,设置中国文化特征,使其看起来像中国地方。
第二个问题是在邀请参加舞会的人时,要说明参加舞会一切费用全免,包括酒水、蛋糕、汽车接送、赠送礼物等。
第三个问题是邀请的名义,不能说是美国士兵过生日,而是为中国某富商祝寿。
商定妥当之后,乔治·林肯满心邪恶地离开了。
而利富则因为拿到了5千美金经费而开心不已,因为按照乔治·林肯的要求,组织这个一个舞会,花费最多不过1千美金足矣。所以,剩余的4千美金基本全落入他的个人口袋。
拿人钱财,替人办事,利富也不问这事到底是好事还是歹事,便开始行动了。他找到了一个人!
这个人叫塞拉芬,是菲律宾人,中国汉口菲律宾侨民组织的负责人。
此人一直在汉口娱乐业混迹,以前在江汉歌舞厅和天星歌舞厅组乐队,擅长搞舞会等事务。
因此,当利富把舞会要求等事宜对他一讲,并说费用他来支付,塞拉芬立即笑了,说:“小菜一碟!”
塞拉芬果然是个老手,两天就把乐队人员组齐。但是,却出现了另外一个难题。那就是要求邀请中国女子,不易邀约。
但是怎么办呢?这是利富的事,塞拉芬不好推托,必须办好。
于是,塞拉芬把邀请中国女子的事,交给了自己的姘头。
他的姘头叫章明月。
章明月以前是专业的伴舞女郎,身材一流,容貌漂亮,身边聚集的都是富贵之人。但是岁月不饶人,随着年龄的增长,昔日风采已不存在,所以才委身做了塞拉芬的姘头。
做姘头的日子,自然不怎么好过,要钱没钱,要爱没爱的。如今塞拉芬忽然交给她个事,她就好像被重视了一样,立即行动起来,四方联络。
毕竟章明月当年也是舞场一姐,虽然人老珠黄,但是找两个姐们儿做成这个事的能量,还是有的。因此,她把这个事交给了江汉歌舞厅茶房的领班杨玉麒,并给其经费5块银元和1千5百万元的“法币”。
杨玉麒立即行动,拉来了江汉歌舞厅的三名舞女,分别是莎莉、熊洁、砚秋。让她们去活动,约舞伴,约到一个奖励5百万“法币”。
最终在章明月和杨玉麒的共同活动之下,一共邀请到了三十多名中国女子。这些中国女子中,年龄最大的为32岁,叫曹秀英;年龄最小的是曹志兰,15岁。其余女子,年龄皆在20岁左右,正值人生最美好的阶段。
至此,事情——就这样,开始朝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。
乔治·林肯闻知中国舞伴已经邀请到三十多人,喜出望外,立即决定在8月7日晚上举行。
有一个细节值得一说,参加舞会之前,乔治·林肯专门召开航空小队会议,要求大家洗漱,穿着干净衣服,要文质彬彬,扮成绅士。如果不召开这个会议,露着野兽的原本样子,也便罢了,偏开了这个会,让这群野兽穿上了一层伪善的衣装,从一出场,就彻底欺骗了所有参加舞会的中国女子。
天色变得越来越暗,时至8月7日7点30分。
利富安排汽车,把章明月和杨玉麒邀约到的三十多名中国女子接到了景明楼的餐厅,当然是布置和伪装之后的餐厅。
这些女子,真的以为是来参加中国某富商的祝寿舞会,所以都经过了精心地打扮,化了妆,穿着漂亮的旗袍,使其显得身材曼妙、气质高雅,尽显东方女性之美。
所有人员到齐之后,美国航空小队的二十多个队员也打扮成绅士进了场,根据服务员的安排,一张餐桌坐了八个人,四名中国女子和四名美国男子,男女交叉而坐。
座位安排好了之后,利富宣布宴会正式开始。接着,服务员开始上酒和西餐。但因为上来的酒是烈性白酒,中国女子多半说不能喝。于是,利富便让人给中国女子上了女士香槟。
服务员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,都斟满了酒。
乔治·林肯开始讲话,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漂亮话,然后提议大家共饮此杯酒。
饮酒这种事,就怕开头。一旦开了头,再说不喝酒,就比较难了。上过酒桌的人,都有这个体会。
对于当日晚上的情况,也不例外。三十多名中国女子,怀着贪玩的心理去参加舞会,原本就想着跳跳舞、吃点免费的美食,然后耍耍,就回家了。但是到了那里之后,情况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大家都是人托人,介绍来的,彼此之间,熟悉得比较少。再加上,又交叉安排在美国人之间,更加缺乏沟通的机会。于是,只能随着大场面喝酒。
如此情形,一个多小时后,就出现问题了。
一方面是中国女子,酒量不好,对这个舞会不明就地。
另一方面是美国男子原本暗藏兽心,绅士装扮伪装不了太久,便要兽性毕露。
总之,中国女子几乎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中,被安排者诱骗至此。接着,又被安排者从餐厅诱骗至楼上的舞厅。
等人都进入舞厅之后,利富的随从刘忠,便按照之前的暗中安排,把下楼的电梯给锁了。噩梦已经开始,但是进入舞厅的中国女子尚不知道。
塞拉芬指挥乐队开始演奏······灯光暗淡,人影重,舞步凌乱,兽性露······
中国女子中有一个叫张如雪的,她是喝酒最少、头脑最清醒的,也是第一个感知能力最敏锐的,她看到美国人喝多之后,在跳舞的时候,眼神有点不对。于是,便拉上另外两个女伴,借口上厕所。
另外两个中国女子,一个叫黄如意,一个叫杨妙慧。
到了外面之后,她们直奔电梯口,但是发现电梯锁了,于是便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。
于是,杨妙慧和黄如意以进去找手纸上厕所为借口,拉出了另外几名女子。
出来后,她们不敢声张,悄悄地又慌慌张张地从步梯跑下去,离开了大楼。
说话间,时间已至10点30分左右。
三十多名女子,还剩下十七八名。
乔治·林肯发现中国女子的警觉后,便令人忽然关掉了舞厅的灯。
灯熄之后,塞拉芬的乐队非常知趣地离开了舞厅。另有几名机警的中国女子,意识到不妙,从美国大兵手中挣脱,夺路而逃。
接着,舞厅里发生的事,便是美国大兵兽性毕露,强暴11名中国女子的惨景,包括曹秀英和曹志兰母女······其中一名女子是汉口大酒店的歌女,在这次事件中,被美国大兵糟蹋导致身亡。
直到夜里12点多,逃出虎狼之地的巧巧来到了莎莉的家,给莎莉的母亲讲述了可怕的遭遇,因为莎莉尚未逃出。莎莉母亲听后,非常震惊,立即和巧巧一起来到汉口市保安警察总队,把情况给分队长方向进行了报告。方向接报后,立即转报给鄱阳街管段的汉口警察六分局。六分局接报后,其局长苏天纯认为事件重大,先向市警察局局长任建鹏进行了汇报和请示后,派出分局巡警马步云带着数名警察奔赴案发现场。
但是,因为中间的各种事情的耽搁,等马步云带着警察来到景明楼的时候,已经到了凌晨2点多。他们出示警官证,要进去搜查。但是遭到美籍门卫的拒绝。结果,双方开始了漫长的交涉。这一交涉,一下持续到凌晨3时。虽然中间又过了一个小时,不过总算可以进去了。
马步云带人来到五楼的舞厅时,那里早已被收拾停当,现场没有兽性毕露的美国大兵,也没有惨叫连连的中国女子,只有两个人:一个是利富,一个是乔治·林肯。
马步云说:接报,这里发生了强暴中国妇女的事件,请交出受害人和罪犯。
但是利富说:这里刚刚举行了舞会,是为了欢送一名美国军人,舞会已经结束,而你说的中国女子,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个舞会上,哪里有什么强暴之事,纯粹是诬告。
在论辩上,马步云根本不是伶牙俐齿的利富的对手。另外,马步云一时拿不到证据,也没法抓人。只好,悻悻而去。
但是,警察解决不了的问题,最终让报纸给解决了。
一名参加景明楼舞会的舞女,把8月7日晚上在景明楼的遭遇,报给了汉口一家晚报。结果,该报立即以《美国色狼逞凶狂,中国妇女大遭殃》为题刊发了出来。
该报道发出来后,举国哗然。接着,武汉各大报刊,又进一步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,最后,这起事件出现在了当时的全国各地报刊上。一时间,震惊中外,举国抗议,各种抗议美军暴行的游行、集会、示威,出现在全国各地街头。
其中一名老师专门就此事写了一副抗议的对联,全联录在此,以供欣赏:
“去年北平,沈崇流泪,国人痛心,泱泱大国被人欺,旧恨难消;
今日汉口,众女遭劫,民怨沸腾,四亿华人共受辱,又添新仇。”
全社会的愤怒,在熊熊燃烧的同时,纷纷要求当时的国民党政府必须追查凶手,并且要给予凶犯最严厉的处分和惩罚。
但是当时的国民党政府,对待此事的态度和处理,却令人大为失望,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:
第一方面是全国舆论哗然、全社会一致要求国民政府严惩凶手的时候,国民党政府唯恐影响“双方的外交关系”,故而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。
第二方面是如果国民党政府单纯保持沉默,也便罢了,问题是国民党政府还暗中派人渗透新闻界,希望媒体能够以“大局为重”,将此事从舆论层面“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”。
第三方面是因为国民党政府的沉默和不作为,导致本案的凶犯一直逍遥法外,首先是真正的幕后策划者乔治·林肯,因没有直接证据,导致无法对其实施抓捕。其次是具体的策划者和执行者美国商人利富和菲律宾塞拉芬,在强奸案曝光后,立即在国民党政府的眼皮底下逃往香港。最后是8月7日夜里对11名中国女子实施强暴的美国大兵,一直若无其事,连被调查和过问都不曾发生——以致于到最后,实在是迫于舆论压力,无法逃避,国民党外交部和国民党政府监察院、国防部监察局弄了一个调查小组,来到武汉,进行了一次所谓的调查,但是当记者就此调查采访监察委员孙玉琳的时候,孙的回答简直令人大跌眼镜,他说:
“汉口发生之集体强奸事件,目前尚非监察院职权所应过问。”
正因国民党政府对此事的态度,令国人大失所望,所以当时的《民事报》就此事发了一则短评,其中写道:
“近日汉口发生的强奸案,骇人听闻,其行为之恶劣,影响之深远,荼毒之深刻,史无前例。事发至今,两月有余,罪犯不得法办,民冤不得昭伸······人们不禁要问,政权机关,国民政府竟是形同虚设耶!”
不久,民众因愤怒不得发泄,自发聚集,在一晚袭击美国洋行,砸毁美商物品。警察接到报案后,立即出动,驱逐群众,抓捕群众组织者,丢入大狱。
此事引起更大波澜,美国大兵强暴中国女子,国民政府却不吭声不作为,结果中国群众自发组织表达态度,结果却被迅速抓捕。报纸立即登出了《谁是亲娘》、《冤案三月不得伸,负屈反成有罪人》、《对异邦何亲,对同胞何恨》等新闻报道。
该案件在舆论中起,最后在愤怒中结束,1949年4月1日,国民党汉口市地方法院对该案给出了这么一个判决,《判决书》中写道:
“章明月、杨玉麒、刘宝山、章继斌等共同意图谋利,引诱良家妇女与他人奸淫。章明月、杨玉麒各处有期徒刑三年,剥夺公权三年;刘宝山、章继斌各处有期徒刑一年,剥夺公权一年。”
国民党政府为了不得罪美国人,也为了平息国内舆论,意欲抓几个中国男人坐牢,以作文章,糊弄外界和国人,但是国人千千万,眼睛如雪亮,岂容如此糊弄?
当时的《新湖北日报》资料图
该判决书对外宣布后,全民皆愤,千夫所指。汉口《新湖北日报》刊登了一则短评,其中写道:
“······难道洋大人强奸了中国女人,却让中国男人坐牢,是我们的'国体’吗······”
结语:景明楼一案,堪称近代之大耻辱。但是,当时的国民党政府,为了所谓的“大局”,为了讨好美国,却连底线都彻底丧失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试问,丧失了国人之心,再跪舔美国,又有何用?毕竟得民心者,才能得到拥护!
(文/说历史的女人·绿火)
参考资料:《民事报》《新湖北日报》《景明楼事件调查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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